Kimmie Åhlén – 从白人力量极端分子到青年工作教育者
Kimmie Åhlén的工作是教青年工作者怎样与易受暴力极端主义思想影响的青年人互动。这个工作非常适合他,因为他本人12岁就参加了瑞典白人力量运动,在9年的时间里,他一直是国家社会主义前线组织的重要人物。
现在他在瑞典Värmland 犯罪预防中心工作,分享他关于极端组织如何吸引青年人的独特经验和知识,帮助青年工作者、政治家和其他官员开展工作。
Åhlén先生是9月19-20日在新德里举办的 UNESCO-MGIEP通过教育预防暴力极端主义 大会的特邀发言人,他将在主题为“通往激进主义之路和暴力极端主义驱动力”的环节分享自己的经验。
学校和家长的重要作用
他向教科文组织讲述了自己惊人的人生转变和学校、家长、及开放社区阻止暴力极端主义的重要作用。
“我在一个只有3000人的小村庄长大,村里人都在一家工厂工作,非常传统,很多人失业。可以说那是一个典型的贫穷小镇,充斥着沮丧和愤怒的情绪。我父亲是一个种族主义者,他仇恨移民、同性恋、和一切不一样的人。从小他就对我说移民都是强奸犯、小偷和杀人犯,那时候我只有六岁,很相信他。”
我上初中的时候他被确诊患上了注意力缺失障碍,这让他成为别人欺负的对象。“我没有朋友,没有身份,也没有信仰,我只能转向我自己和自己的幻想。”
这时一张捡到的CD改变了他的人生,他开始听一支名叫Ultima Thule 乐队的维京摇滚乐,这支乐队支持白人力量组织。“歌词告诉我我是一个维京人,是国王和神的后代。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归属, 我有了另一个身份,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爱国者,而且乐队的人都是光头穿机车皮夹克的人,又酷又受欢迎,我也想像他们一样又酷又受欢迎。”
12岁的时候他的生活开始失控,他剃了光头,开始酗酒。当他的一个好朋友自杀后,他更是沉迷于毒品和犯罪来麻醉自己。2010年他接受管教的时候,一个朋友建议他练习拳击来发泄愤怒。
在恰当的时候出现恰当的老师可以改变一切
“健身房里全是移民,我和一个伊朗人组成了一组。我刚开始不想和他一组,但后来却开始向他学习拳击。他跟我谈他的妻子和孩子,谈他离开伊朗来到瑞典的生活。他很详细的跟我谈他的孩子——他们喜欢的颜色什么的,不停地说。后来我也开始谈我自己,我们就成了朋友,我意识到我爸爸错了。这个移民不是强奸犯,也不是小偷和杀人犯。他只想要和家人朋友过上好的生活,而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他决定把自己的经历利用起来,培训那些帮助和他当年一样的年轻人的青年工作者。他相信如果有一个可以交流的老师,能让他反思自己的思想,形成批判性思维,他也许根本就不会走上极端主义的道路。
“我们需要和那些否认大屠杀的人谈论这个话题,也应该相互交流恐同的话题,”他说,“让人们相互了解,让一个瑞典纳粹和一个犹太难民交流一下,相互倾听。这样以后想让自己坚持种族主义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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